2 月 5 日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一项早期临床研究 [1] 表明，9 名晚期肾癌患者接受了针对其肿瘤特定突变量身定制的实验性疫苗，对疾病产生了免疫反应，并且三年内没有复发。

这项研究展示了个性化疫苗改变某些癌症类型进程的潜力，但需要更大规模、更长时间的试验来证实这种方法。专家表示，使用不同分子配方开发的癌症疫苗仍处于早期阶段，尚无法得出有力的结论。

研究合著者、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兰克泌尿生殖肿瘤中心主任 Toni Choueiri 表示，“这一研究表明了这种新抗原、个性化癌症疫苗目前已到达了这一阶段。下一阶段将是针对标准治疗的随机研究。”

疫苗的制造始于新抗原，即从个体患者肿瘤中经基因测序后提取的突变蛋白片段。选择最佳抗原候选者来训练免疫系统，以便在它们重新出现在新的肿瘤中时抵抗这些抗原。新抗原是重要的靶标，不仅可以防止癌症复发，还可以避免健康细胞受到附带损害。

这篇研究中涉及的疫苗是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与耶鲁癌症中心合作着手研制的一种基于肽的疫苗。另外一些癌症疫苗使用 mRNA 来加速免疫反应，告知人体制造所需的蛋白质，这种策略与一些新冠疫苗很相似。

增强免疫系统对抗癌症在黑色素瘤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功，黑色素瘤是一种皮肤癌，其多种突变使其成为第一种对免疫疗法药物有反应的候选者。疫苗可以增强这种反应或重新产生这种反应。与黑色素瘤相比，肾癌需要对抗的突变较少，因此疫苗需要教会免疫系统如何引导其 T 细胞防御者。

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 Olayan 癌症疫苗中心主任 Vinod Balachandran 表示，“我认为这篇论文补充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信息，即突变较少的癌症确实含有突变衍生的靶点。这些新抗原适合个性化疫苗，它们可以通过不同的疫苗策略进行针对性治疗，无论是肽疫苗（如该研究小组所展示的）还是 RNA 疫苗（如目前正在测试的肾癌疫苗）”。Balachandran没有参与这项研究。

这项 1 期试验招募了接受过肿瘤切除手术的 3 期或 4 期透明细胞肾癌患者。手术是标准治疗方法；一些患者服用免疫治疗药物来降低复发风险，但大约三分之二的患者仍然会出现癌症复发。研究中的 9 名患者中有 5 名还服用了伊匹单抗，这是百时美施贵宝以 Yervoy 为名销售的一种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所有患者都产生了免疫反应，在第一次注射三剂疫苗三周后显示出抗肿瘤活性。

研究人员检测到疫苗诱导的 T 细胞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一直保持高水平。当在实验室培养皿中测试这些免疫细胞时，它们只对想要针对的癌细胞起作用。副作用很少，仅限于注射部位的皮肤炎症和类似流感的症状。

Choueiri 表示，“我们知道这些癌症驱动因素是肾癌特有的突变。我们发现，免疫反应是在体外诱导的，以对抗这些常见的肾癌驱动因素，这些驱动因素发生了突变。所以整个故事都在有序进行。”

除了第一阶段研究之外，未来研究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因为这项研究没有对少数患者设置对照组.

Choueiri 是正在进行的一项大型国际研究的科学顾问委员会的联合主席，该研究目前正在测试一种类似的针对新抗原的个性化癌症疫苗与免疫疗法 pembrolizumab 的结合，后者由默克公司以 Keytruda 的形式销售。该临床试验由默克公司与 Moderna 合作申办。

[1] Braun, D.A., Moranzoni, G., Chea, V. et al. A neoantigen vaccine generates antitumour immunity in renal cell carcinoma. Nature (2025).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4-0850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