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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药价!全球最大制药巨头CEO们齐齐站队开炮
发布时间: 2016-09-13     来源: 医药脸谱网

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关于药品价格的各种大讨论正在逐步升级。这或许是因为美国大选投票日临近而集中爆发的政治秀,但再进一步,我们看到的却是一番不同景象。

药品高价给患者和整个医疗体系带来的负担怎么解决?对于这个问题的回应重要到影响美国总统选举的走向。药品定价话语权不再完全掌握于以“自由市场经济”为圭臬的制药大佬们手中,保险支付方和患者组织都愈发强势,前者甚至可以直接决定一个药品的生死。这一切都让全球制药大佬们实在地感受到四个字:腹背受敌。

但制药大佬们的反应却又有着微妙的不同。

民主党竞选人希拉里是向制药企业开炮最狠的一个。希拉里最新的动作是:炮轰迈兰制药将其抗过敏注射剂产品EpiPen提价550%,接着是提出降低药价的系统性方案。在此之前,希拉里是对Valeant和图灵制药炮火最猛烈的一位候选人,Valeant制药将旗下五款产品涨价800%以上,图灵制药将一款老药涨价5500%引发美国国会及议员等不断声讨。

希拉里的方案总结起来共三点:加速竞品进入市场,提高竞争以降药价;紧急情况下,从别国进口药品;对不正当竞争的药企采取罚金等惩戒措施,以扩大可及性。希拉里强调,提议只对药企的不正当提价行为,尤其是发生在那些“老药”身上的巨幅提价。

大佬们都怎么说?


辉瑞CEO Ian Read
作为全球第一大制药企业老板,辉瑞CEO Ian Read在希拉里提议之后不久就直接公开叫板、反对。Read9月8日在一次投资者会议上说:“希拉里的提议会让医疗服务进入单一支付体系,让每个人进入限额供给,让绝大多数消费者进入一个谁不想要的境地。总之,对于创新的影响甚差。”这是辉瑞在药价争论上最为强硬的表态。他指出:“为社会降低成本的做法应该是让同一领域出现更多的产品,而要实现这一做法的方式就是将更多的钱投入创新。”

希拉里竞选团队回应称:“所针对是那些已经上市多年但突然大幅提价的药品,并且要让把商业利益放在患者利益之前的药企为这一行为付出代价。”


迈兰制药CEO Heather Bresch

同时期,处于风口浪尖的迈兰制药CEO Heather Bresch在媒体上解释为何迈兰要将旗下的“救命药”提价500%以上。她说:“药品价格问题不是出在药企或者制药行业身上,美国的医保体系中,患者自付的比例太高了,他们在药店要自付药品零售价的全部,他们医疗保险的保金也越来越高。而由患者完全自付我们的药品定价,这是不应该的,也不是医保系统设立时的初衷。我希望我们的事能带给美国一个反思——我们现在的医疗已经处于危机之中,跟2007年的信贷危机如出一辙。”

她认为,因为迈兰的EpiPen需要经过“五六次倒手”才能最终到达患者,这一产品现在零售价高达608美元一支的原因。迫于压力,迈兰宣布了一项优惠政策,对此Bresch解释说:“如果现在降价,那我们就不能保证所有需要EpiPen的患者都能用到它,所以我们推出了这项政策。”

GSK全球CEO安伟杰

但在制药大佬们的阵营中,并非所有人都在扛着。有人对于药品的定价方式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早在关于药品定价的讨论还未达到如此热度之前,GSK全球CEO安伟杰就曾公开表示,“我知道我这么说肯定会招来业内诸多非议,但是药企一直以来热衷的高定价策略现在已经不合时宜。”


艾尔建CEO Brent Saunders

艾尔建CEO Brent Saunders在接受采访时说:“药价问题并不是政府所能解决的,因为其中的界限很难把握。所以我更希望价格管控由药企自己来完成,而这正是艾尔建目前在做的。我们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不会采取过高定价。” Saunders宣布,艾尔建每年的提价行为将控制在一次,而且提高幅度将在5%左右。对于希拉里的提议,他认为判断标准太过模糊。对于迈兰提价,他说:“如果他们想降价,他们就能降价。艾尔建能降,迈兰们也能,谁都能降价。” Saunders认为,如果只靠着提高已上市药品的价格,而不是去投资研发新产品,这种行为是令人不齿的。

让希拉里说出宣战式言语“I’m after them”(我盯着他们!)的Valeant,在接受国会质询时,其代理CEO Howard Schiller承认道:“我们之前的商业模式的确是买入专利到期、但几乎没有仿制药竞争的产品,然后大幅提价以获得商业利益最大化。”他指出,Valeant在2015年第一个季度80%的增长来自于提价。Valeant新闻发言人表示,仿制药出现后市场份额会被迅速瓜分,所以Valeant要在仿制药到来前,尽量多的弥补自己前期的投入。但是,现在Valeant已经摒弃了这一做法。Schiller 说:“我们做得太过火了,以后不会再那样做。”

而涨幅最高的图灵制药前CEO Martin Shkreli 将旗下弓形虫病治疗药物涨价5000%后,给出的回应则更为直接:“我是商人,只对钱负责。”在另一次国会质询中,Shkreli行使美国宪法赋予的第五项权利,以微笑的表情,全程一字未语,这让参会人员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差点进监狱的Shkreli早已离任图灵制药,估计也是所有药价争议中结局最落寞的一个。但图灵制药的行为却让美国对于药品定价的声讨到达顶峰。

嘴硬或者绕圈子也许都不是最聪明的办法,既认清时势,又得到自己想要的在现在看来要容易接受很多。诺华全球CEO Joe Jimenez说:“我们已经认清,不管是谁当选,美国的药品定价形势都将非常严峻,所以药企必须建立新的定价模式,才能确保我们所在的体系可持续发展。” Jimenez判断,美国的定价政策将蔓延至欧洲,因此“如果药企不主动适应,他们就要有大麻烦。”而他眼中的新模式,是指基于疗效的报销,即疗效越好,药企得到的从医保报销中得到的回报越高,“如果整个定价体系能向这个方向发展,那么将会节省很多钱。” 

谁在偷偷涨?涨了多少?

大型制药公司的常规药价上涨往往不大引人注意,但累积的效果其实也相当可观。根据艾美仕(IMS Health)的数据,2014年尽管10大畅销药物的处方数下降了22%,但是它们在美国的总销售额比起2011年仍旧上涨了44%,达到540亿美元。

自2011年以来,美国最畅销的10个药物中,有4个药价上涨幅度超过100%,另外6个药价涨幅均超过50%。综合来看,关节炎、高胆固醇血症、哮喘等常见病用药的价格上涨使得消费者、雇主和政府健康项目多支出了数十亿美元的成本。

路透社根据艾美仕的2014年药品销售数据,以及Truven Health Analytics提供的定价数据,对2014年美国最畅销的十大药物进行的分析,给出了下面的图表。图表列出了五年来美国市场十大畅销药物的药价变化。

从图表中可以看到,艾伯维(AbbVie)在过去五年里,把畅销药修美乐(Humira)的价格上调了126%,是增长幅度最高的。其次是安进(Amgen)的关节炎药物恩利(Enbrel)和梯瓦(Teva Pharmaceutical Industries)的多发性骨髓瘤药物Copaxone,分别上涨了126%和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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