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保健支出是近期的一个热门话题。美国人很关心他们的家庭和企业,以及当地,州和联邦政府的保健支出。他们就平价医疗法案使得医疗更好还是更糟,以及理应使效率更高的改革如何影响他们的医疗保健,分成了两派。
但所有这些对于医疗保健花费的担忧又有多少跟健康有关?唉,不多。
美国人花了大量的金钱在医疗保健上,但我们不是一个健康的国家。目前,我们将总预算的18%投在医疗保健上。其他国家的现代医疗保健系统只占了12%,如法国,德国,瑞典和加拿大,而其国民从许多健康标准来看,比我们健康。一些人怀疑,如果我们模仿他们的保健系统会使我们更健康,例如采用单一付款人系统。但即使这样的变化在政治上是可行的,这只会使医疗成本更低,但不会使我们更健康。
美国阻碍健康的障碍不在于我们在医疗保健上花了多少钱,也不在于我们如何使用这些钱。美国人健康状况不佳主要因为不健康的食物,缺乏运动,吸毒和酗酒,暴力,贫穷,和很多人生活在不良社区,永久性损害孩子们的健康,几乎没有选择健康生活的机会。更健康的国家有多种不同传递和支付医疗保健的方式。我们可以从模仿其中某些方法受益。但他们仍然比我们健康,因为他们是更精简,勤运动,少发谋杀案,有更多的育婴医疗,而且少有贫穷。
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可以不管支出。我们的医疗系统极其昂贵,而且几乎可以肯定,随着人口老龄化和医疗科学发明出越来越有效但也越来越贵的治疗手段,将来我们的医疗系统还会更贵。如果我们能找到用更少的钱是医疗质量更高的方法,那么将受益良多。不仅仅是患者的处境更好,而且节省下来的钱可以投入改善教育或者为低收入者提供住房,或者其它能够使我们更健康的投资。
我们高昂医疗费用的产生有多种原因。比较其它现代卫生系统的国家,例如,我们更为依赖高新专家,很少去找初级保健医师以及其他报酬较低的看护,比如助理医师和执业护士。我们支付和提供保健的纷繁复杂程度惊人的医疗系统产生了十分高昂的行政成本。这还导致浪费,重复,不协调的保健以及昂贵的医疗差错。医疗研究所经常引用的一项研究估计,高达1/3的医疗支出浪费掉了。麻烦的是,一个人的浪费和重复恰恰是另外一人的收入,这造成了政治难题。
用更少的支出得到质量更高的医疗保健的付诸现实——或者至少支出增长的没有那么快——引发了在公共和私营医疗上的改革,主要着眼于通过改变支付医疗保健方式上的两个缺陷,以获得实际实惠。一个是在盛行的有偿服务系统中医院和其它医疗服务提供方按照服务量接受报酬,而不是根据能够让他们的服务对象远离疾病。平价医疗法案不仅覆盖广泛,影响到数以百万计的人群,而且提供资金支持新支付方式的尝试,按照产生的价值计算报酬,而不是量。私人支付也在尝试类似的办法。
另一个缺陷是在医疗保健上市场作用发挥不明显。消费者对保健的成本和质量不甚了解,而且在医疗提供方和医疗方案上信息渠道少,只能盲目选择。大医院系统和保险公司早已巩固了自己的市场影响力,特别是在农村,消费者没有多少选择。因此,改革者一直致力于发展以及公布医疗保健业绩或质量的措施办法,并且有组织地为消费者提供选择。平价医疗法案的改动和D部分(医疗保险的处方药福利)都试图让消费者看到更多容易理解的选择。我们希望,人们会做出做划算的选择,医疗提供方会提高保健质量并减免不必要的花费,以应对这种改变。
如果这些改革重点放在将医疗提供方的精力放在预防疫病和降低住院费用上,那么不仅会实现用更少的钱得到更好的护理,而且能真正改善患者的健康情况。这些改革应经开始,虽然不能保证所有的改革都会成功,但有些已经开始起作用,而且已经减免了一些医疗花费。医疗保健支出在几十年来大幅增长,超过了其它开支,但近几年的增长明显缓慢了下来。经济衰退和收入增长缓慢时主要原因,但支付方式和市场改革也是一个因素。然而,随着经济复苏和婴儿潮造成的高医疗开支年份到来,以及不断的医疗创新,医疗支出的上涨压力很可能会增大。因此,自满自足是不妥当的。
加快医疗改革是关键,可以减少浪费,重点加大对预防和高质量的服务。不过,改革后我们就稍微健康点了吗?应该不会,除非个人,家庭和社区开始消除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多个健康障碍,并相应地改变我们的行为习惯。医疗保健政策的标准工具——通过法律和编写法规影响医疗保健服务和资金支持——不会自动生成健康,尽管也有一些帮助。除非个人和社区认识到自己的健康靠自己,否则就不会有一个健康的美国。